刘耀文和马嘉祺终于分手了。

    好吧,终于这个词用的很奇怪,好像谁在盼着这场关系的终结或者说早已预料这场关系的最终结局,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都怪别扭的。

    宋亚轩在接到电话后套上外套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匆匆赶到了刘耀文所在的酒吧,刘耀文也才刚刚坐下,酒都还没暖和身子就被宋亚轩从后背狠狠肘击了一下。

    宋亚轩说刘耀文不要脸,选在周六的分手酒是压榨他岌岌可危的休息时间。刘耀文把酒杯推给他没接茬,看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呆呆地说:“马嘉祺和我分手了。”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能别老重复这一句嘛?要不要给你一麦克风你站音响那花一个晚上昭告天下你和马嘉祺分手了,对,还得举一身份证。”宋亚轩被自己这话逗乐了,真像模像样的模范起来了:“我,刘耀文,实名告知大家,我与X大产品艺术设计专业19级毕业生系第21届学生会副主席马嘉祺在恋爱的第…第多少天来着?双方达成共识,分手了。”

    说完就自己嘎嘎乐得笑倒了,刘耀文还是摆着那副魂不守舍的呆傻样后知后觉掀了下眼皮反驳他:“没达成共识。”

    哦,原来是被甩了,宋亚轩笑得更大声了。

    刘耀文终于缓过劲皱着眉睨了眼宋亚轩,“你被点笑穴了?进来到现在破锣嗓子没停过了你。”

    宋亚轩全当他放屁,不过是真消停了,高脚凳上翘着腿在外套口袋里摸烟盒,没摸到打火机,应该是落在工位了,抽一支出来牙齿磨着烟头过干瘾,不出意外收获了刘耀文投来鄙夷的目光,宋亚轩视而不见,推开那杯因为放置太久而色素沉淀的鸡尾酒抬手要了杯度数小的啤酒。

    刘耀文“靠”了一声大声质问:“你还是不是兄弟!”

    宋亚轩赏了他一中指,“我是你爹。“

    宋亚轩是真的要加班,拿着实习工资却干着两人份的量,实习期三个月,一半还没到宋亚轩感觉已经要趴下了,狐朋狗友全散,酒都不沾了,但烟瘾头倒是越来越凶,如果今个找他喝酒的不是刘耀文而是别人还不一定请的动他。

    刘耀文咂舌感叹资本主义害人不浅,被宋亚轩嗤了一声。

    酒喝了三轮,宋亚轩终于从刘耀文嘴里撬开点这对情侣的分手始末。

    准确来说,被甩的应该是马嘉祺。

    三月打头就是他那行业就正式进入混乱的高峰,设计打样上新招商比赛,业内十字箴言,每个人都忙得昏头转向的,宋亚轩专业和马嘉祺搭了点边今年又在公司实习,对马嘉祺的境遇深刻理解。

    可刘耀文这个还在校园温床的小二楞子懂什么,几次摩擦还没处理好马嘉祺又迫不得已被工作唤走了,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次刘耀文终于憋不住了,气急上头就说要分手,然后就打电话叫宋亚轩来喝酒了。

    “没了?”宋亚轩一滞。

    “没了。”刘耀文垮了张脸,又闷了一口。

    宋亚轩真一口气没提上来,怒得要把刘耀文屁股踹八瓣:“你拌嘴吵个架,撒个狗脾气,我他妈真当你要分手了,你去死吧,按我司正式员工时薪计算,刘耀文你要补偿我80元,走微信转账,谢谢。”

    搁以往刘耀文早就踹回去了然后宋亚轩再踹回来,然后他们俩就可以乐此不疲互踹十几个回合,但今天刘耀文对宋亚轩的忍耐程度出奇的好,没理他一杯接一杯的闷头喝,宋亚轩也不拦着,倚着吧台看着刘耀文这酒蒙子样,不知怎么的想起件事儿。

    说是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顶多叫一幕,所有的对事的定义都需有当事人的参与,宋亚轩想他怎么着也轮不上那个当事人的位置。

    刘耀文高考完那年的升学宴,马嘉祺的实习正好结束有空来参加,人人都知在X大刘耀文和宋亚轩是一对铁瓷,但鲜少有人知道,马嘉祺刘耀文宋亚轩仨人是一块儿长大的。